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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自然不服。

    你想让我死，让我在苦海里挣扎，那么当我挣扎出苦海的那一刻，便是我捅破这天的时候。

    “界主跟我见过很多人都不太一样。我认识的人中多数都没有在大义面前说过不。”

    凤思懿无奈，当然不一样，能见到你的必然不是大善，就是大恶。

    不是在面对牺牲自己拯救众生的时候都是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。

    就是那深渊之中挣扎的恶鬼。

    甚至他自己都发下了‘地狱不空誓不成佛’的宏愿，所以见到她这种面对大义还要心生报复之心的，才会奇怪。

    “抱歉菩萨，我其实不反对牺牲自己成就别人。可我不愿意这个人是我，可当这个人只能是我的时候，我也不会退缩。但当我为了大义准备牺牲的时候，又有人在背后阴我，有人怕我在这里活下来后修为超越他，人心超越他，从而想让我人为牺牲的话。”

    凤思懿钻进了自己的拳头，神色坚定的看向面前的地藏王菩萨。

    “那我便更要在这深渊中爬上来，将他拽下去。他有那个能力阻止这一切，却偏要让我成长，去以死填上这个他轻易就能摆平的坑。就因为怕损失修为被一众本就不服他的人拉下来。那就别怪我成长亲自将他踹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活得时间太久，看过太多的不公。人类很是聪颖，下凡之后我偶然间看过一部电视，里面的一句话让我印象非常深刻‘杀人放火金腰带，修桥补路无尸骸’，这辈子做尽好事没有好结果，到了阴间只告诉你是为了下辈子积德。作恶的人一生享福说是给下辈子造孽。可是喝了一碗孟婆汤，谁记得下辈子？”

    “神界也一样，勾心斗角，为善的，伪善的。人类死亡只是开始，神妖的死亡，就是结束。这都是主宰者不作为。秩序的混乱才导致一切的不公。我不认为我是那个可以做到毫无私心维护公道正义的人，可我知道，至少他不是。

    老者耐心的听着凤思懿对天道的抱怨。

    他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界主更像个人，更有人情味。秩序的崩塌不是一朝一夕的，就像秩序的建成也不是片刻就成的一样。天道的所作所为却是已经让很多人不满。相信有朝一日，界主必定凤翥龙翔改变这世间一成不变的秩序。”

    凤思懿一愣，没想到老者竟然很自然的接受了她这一套言论。

    “您不觉得我异想天开吗？”

    老者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秩序的开始何尝不是一句异想天开的言论。只是世人糊涂。更多的是随遇而安。可能界主的改天换地也许是老僧成功超度地狱恶鬼的契机也未可知。”

    凤思懿挠了挠头菩萨的大智慧她还是不能完全懂。

    “菩萨别逗我了，我哪里有超度地狱恶鬼的本事，您太高看我了。”

    老者呵呵一笑。

    “界主不必紧张，契机是契机，而不是让界主亲自下地狱去度化生灵。”

    凤思懿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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