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一个炼气弟子,就算再娇贵,也只不过是一个炼气弟子。 资质就算再出众,天赋比他还要出众的同龄天才,对他也不会有任何惜才之心,反而会想要斩草除根,以绝后患。 知道颜越对他有必杀之心,只求师父们能保他一命。 可是,他的这些个师父,竟然拿他做为讨好颜越的工具。 萧添柴正心如死灰之际,听到了黄长老的话声,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。 唯有拜颜越为师,以师徒名分牵制,才不会再对自己动杀心。 “弟子拜见师父。” 拜颜越为师,是萧添柴唯一的自救之法,马上跪倒在颜越跟前。 颜越眉头大皱。 十派大较前,与萧添柴倒也没什么深仇大恨,只有过一次冒名的误会,然后萧添柴飞扬跋扈,言语间对他有过冒犯。 这点小事,颜越倒未太放在心上。 然而,十派大较之后,萧添柴买他性命不说,居然还敢派人找颜绍远的麻烦,颜越若无法活着走出昆极门遗迹,颜绍远的结果,不想可知。 让颜越对萧添柴生出必杀之心,也正是因为此事。 可此时,黄长老却要保萧添柴一命,与颜越传音道:“颜道友,算了,你怎能去跟一个炼气小辈计较。” 颜越看向正笑望着他的黄长老,大叹一口气。 黄长老对颜越有过诸多恩惠,他的情面还是要给的。 至于萧添柴,其实若非萧添柴的灵兽契约,颜越也收不到小虎。 对着黄长老一点头,转头望向正欲要他磕头行拜师的萧添柴,沉声道:“起来,你没这个资格。”说着,对着萧添柴,驱物术一托。 目光又再望向还抱着阵基道人哭喊的苍羽道人。 “还敢不敢再敲我师父的头了?” 苍羽道人还是凡人时,就甚是狡猾、蛮横,从来只有他欺负人的份,活到现在就没被人欺负过,被人当众暴打,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。 面对眼前这个不仅天赋绝顶,而且实力还强到离谱的人,根本升不起丝毫报复之心,至少,此时此刻,升不起分毫。 爬到颜越腿边,大声哭喊道:“再也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。” 颜越将他一脚踢开,伸手向那边的六个筑基长老一指,然后转身离去,行至一半,忽地停下脚步,回过头来,深深地望了云阳宗主一眼。 眼神间好像在说,下一个就是你。 云阳宗主看着他嘴角弯起的弧度,全身冰凉一片。 颜越往住处走去,来到院中,打开屋门一看,登时傻眼了。 只见原本家具齐全的屋中,空空如也,各种家具,竟然全都不翼而飞。 呆立片刻,心头瞬间火起,跑出屋子,来到院中,问扫地的杂役,是怎么一回事。 杂役不知颜越已晋筑基,但凡是宗门内的上仙,都得罪不起,说刚刚一大帮少年,突然疯了一般地涌入颜越屋中,然后欢天喜地,边跑边打地又再冲出。 他拦不住那些人,便在屋门口一张望,只见屋内家具已被他们洗劫一空。 颜越初时见到家具全都不翼而飞,直以为是苍羽道人的弟子干的,但听到杂役说,“疯了一般地涌入,又再欢天喜地,边跑边打地冲出”,就大惑不解了。 苍羽道人的热血弟子,见到师父被打,而他们又打不过打他们师父的那个人。 很有可能来到颜越屋中,疯狂砸一通他的家具泄愤。 那时,院中的师兄弟们,均在事发现场围观,院中除了杂役外,并无他人,他们杀了杂役后,颜越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。 然而,杂役好好地健在不说,那些人又是欢天喜地,边跑边打地冲出。 颜越不由得一头雾水。 此时,离颜越住处,十几里开外的临时弟子居处,某个院落的一间屋子中,一帮炼气低阶弟子,难掩激动之色,神识查看储物袋内的收获。 “桌子,被褥,茶杯……哇哈,哇哈,哇哈哈哈哈,颜仙师的仙缘,我抢到最多!”一名瘦弱的少年,看着储物袋中,各种抢到的家具,狂喜大笑。 “这不行,狗蛋蛋,你每天和烂梨头坐我身上打坐,怎么也得分我一些吧。”一名身材又高又胖的少年,由于跑得太慢,什么也没抢到,很是不甘,问瘦弱少年讨要战利品。 “哼,不行,颜仙师的仙缘,比我的生命更为重要,怎能随便分你!” “不给是吧,好好好……泰山压顶!” 两人抢夺间,其他少年也是为了比他们生命还要重要的仙缘,大打出手,打作一团。 颜越在云阳宗修炼的一年多时间里,有一批他开脉成功后,再也没关注的临时弟子,在底层弟子间出名了。 这些人刚入宗门时,均都处于开脉阶段,但不知怎地,一年开脉期还未到,他们竟然集体开脉成功,更为离奇的是,至此,他们竟都有炼气三层左右的修为了。 这批人成为炼气修士后,身份上便是宗门内的记名弟子,可搬去记名弟子的居住,但他们只执行记名弟子的任务,对于居住却打死也不肯搬,直到现在还住在临时弟子的院落中。 一屋子人一年半时间内,集体达到炼气三层。 他们在临时弟子,以及记名弟子中可谓小有名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