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的男人叫榆林,”汪迎花认真地说,“不过,我经常叫他榆木疙瘩!” “他很老实,对吗?”妙菡思索着问。 “是的,”汪迎花一脸怨气地说,“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。单位开始裁员减负时,他第一个被下了岗。我骂他真是一个榆木疙瘩,单位那么多人,就偏偏拿他先开刀!他低头不语,只是一个劲地抽那廉价的烟卷。” “家里很穷,对吧?”妙菡试探着问。 “真的很穷,”汪迎花一脸认真地说,“为了生活,我和老榆一起来到了北京的一个近郊,靠在一个交通不便的城铁站口跑黑车艰难度日。背井离乡的生活,朝不保夕的日子,使我一直抱怨自己的命苦。我也经常抱怨地对老榆说,说他真是一个榆木疙瘩,外地来京那么多人,就偏偏他越过越穷!老榆依旧低头不语,依旧只是在一个劲地抽着那廉价的烟卷。” “烟瘾挺大!”妙菡微微一笑。 “他就是本事不大,烟瘾很大,”汪迎花似笑非笑地说,“那时候我还很年轻,刚刚25岁,有着佼好的身材和长相。一个偶然的机会,我在一次酒桌上通过老榆认识了一个外号叫‘胖子’的同乡。胖子年龄比较大,来北京时间也比较长,经营的一家水产店生意也比较好。他的一切情况都比较好,惟独他的个人问题比较不怎么好,老大一个人了,还是案板上的擀面杖——光棍一根!” “你是不是动心了?”妙菡思索着问。 “有点,”汪迎花眉开眼笑地说,“我开始偷偷地和胖子幽会起来。不久,我向老榆提出了分手。我拿着胖子给的一沓钱,有些同情地问老榆有什么要求,我说是我提出分手的,我可以给他补偿一点!” “他有什么要求?”妙菡认真地问。 “他摇了摇头,”汪迎花一脸怨气地说,“然后就是低头不语,只是一个劲地抽着那廉价的烟卷。他真是一个榆木疙瘩!我临走时还在嘴里嘟囔着,他都那么穷了,给他钱还不要!” “看来他是真的挺老实的!”妙菡微微一笑。 “我开始正大光明地和胖子同居起来,”汪迎花一脸阳光地说,“我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艰难度日了!老榆呢,依旧在城铁站口靠跑黑车艰难度日。一个周末的时候,已经衣衫光鲜、红光满面的我在吃饱喝足后,决定和胖子一起爬山游玩,陶冶陶冶一下情操,呼吸呼吸一下新鲜空气。我们开心地驱车来到远郊的大山里。山里,风景秀美,空气清新。我的心情非常好,我和胖子手拉着手,一起开心无比地爬到了山顶。山顶上,视野极为开阔。胖子像个成功人士一样,双手叉腰、挺胸抬头地站在山崖边,目空一切地俯视着脚下的千沟万壑,不时还得意地吟上两句歪诗:‘昨日饮酒过度,醒来还想呕吐。今日登上山顶,惊起一群鸟鸟。’” “哎呀!妈呀!”妙菡嬉笑着说,“他那诗让人想呕吐!” “我也很讨厌他装腔作势,”汪迎花认真地说,“就在胖子正摇头晃脑、得意忘形地吟他那狗屁诗的时候,他脚下的石头一松,那肥胖的身躯在空中闪了一个趔趄后,随即跟着那块石头,一起‘轰隆隆’地滚到了山涧里!我大吃一惊,急忙连滚带爬地向山涧里赶去。山涧里,胖子已经血肉模糊,连话也说不出来了。我惊慌失措地抬起头,四处寂静,空无一人。我急忙掏出手机,开始拨打求救电话。然而,因为我们到达的地方比较偏僻,方位又不准,再加上我一直说的是家乡话,着急起来更是‘叽哩哇啦’的,接警员根本就听不懂我在说什么,最后警告我两句‘不要胡闹’后就挂掉了电话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