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柴爷想了想,又道:“最后一个问题,我们只接受现银全款。” 婆婆脸男子点头道:“这也不是问题,银子我都带来了。” 说着,他扭头对刚才领自己进来的人道:“劳请小哥去把侧门打开。” 此人向自家坊主看去,魏坊主还在神游呢,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回应,他只得看向柴爷。 柴爷点头道:“去吧。” 此人小跑到侧门便,当他将侧门打开,向外一看,忽觉有些头皮发麻。 侧门外是一条巷道,而此刻,一辆辆马车整齐有序的停在巷道内。 每辆马车前都站着两匹几乎和人同高的大马,每辆马车的御者位置上都坐着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御马人。 可除了偶尔有马轻轻打个响鼻,如此热闹拥挤的巷道却寂静得再无一点杂音。 当他被面前所见吓得寒毛直竖之时,距离最近的一辆马车上,一个坐在御者位置上的络腮胡男子忽然道:“都谈好了?” 开门人轻轻点头。 “把门槛拆了。”络腮胡男子道。 开门人很想拒绝,可当他的目光与对方碰上,就仿佛一只在猛虎注视下的兔子。 除了听令行事,他压根生不出一点与之对抗的勇气。 门槛拆开之后,络腮胡男子根本没有挥鞭驱赶,两匹大马似有灵性一般,拖着马车便从侧门进入院中。 有序排在后面的马车,一辆接一辆进入小院。 全程只有马蹄踢踏和车轮碾过地面的辚辚声响。 一辆辆马车穿廊过院,最后在待客厅前的空地上停下。 当马车停下时,全都是车厢朝着待客厅的方向。 “哐哐哐——” 所有御者都跳下车来,将车门全部打开,现出那一个个塞满每个车厢的、一般大小的木箱。 络腮胡男子从自己的车厢里拎出一个木箱,嘭的一声放在地上,打开箱盖,然后一脚踢翻。 “哗啦啦——” 一箱码得整整齐齐的、银光灿灿的银条直接从想中倾泻而出,流在空地之上。 络腮胡男子脚下没有停,继续走向下一辆马车。 “嘭——” 随便拎起一个木箱粗暴地放在地上。 “哗啦啦——” 又是满满一箱银光灿灿的银条从箱中流出。 “嘭——” “哗啦啦——” “嘭——” “哗啦啦——” “……” 场中,屋内屋外,除了木箱不断坠地的沉闷巨响,就只有银条哗啦啦流动的声音。 一屋子来自里坊的土包子们,全程瞠目结舌的看着。 他们第一次知道,银子真的可以像水一样流动。 当络腮胡男子走向第七辆马车,想要随意从上面拎出一箱给大家展示的时候,站在屋内一直陪着里坊中人笑眯眯看着的婆婆脸男子忽然抬手道: “好了好了,后面的都不用开了,这六车应该够了。”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络腮胡男子愣了一下,终于开口了,带着抱怨不满的口吻,道: “既然用不了这么多,运这么多来作甚?你以为押运这些东西很轻松吗?” 婆婆脸男子笑着安抚道:“有备无患嘛,还要劳驾你把这多余的给护送回去。” 络腮胡男子无奈的点点头,示意其他御者将马车门重新关上。 他也坐回了自己的马车上,全程都没有与屋中里坊人说一句话。 婆婆脸男子扭头对一副痴呆脸的魏万宗道: “魏坊主,银子都在这里,现在可以交割了吗?” 原本就因自己的开价而陷入巨大怀疑之中的魏万宗,因婆婆脸和络腮胡看似随意的对话,又遭受了至少十万点暴击伤害。 他看着那些已经重新关上车门的马车,眼神中充满了悔恨的忧伤。 他再也不想说话,只随意的挥了挥手,让其他人来处理后续首尾。 柴爷是最先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,他看向婆婆脸男子,问出了让其他里坊人脊背生凉的话: “臧子高就是故意的,他这是在配合你们?” 旁边前一刻还如若丧偶的魏万宗恨不得扑过来捂他的嘴。 我的柴爷诶,这种能拖着几十万两银子到处乱跑的狠人,你去揭他底裤干什么? 我们就是群啥也不懂的土包子,眼皮子浅,给钱的就是大爷,您这刨根问底的有必要吗! 婆婆脸男子只笑笑没有回话。 没说是,也没说不是。 柴爷却像是没看到魏万宗等人的眼色,继续道:“你们真能把东西运出去?” 有的人就是这样,一碗饭摆在他面前,他挑三拣四的嫌弃,甚至摆出一副哪怕是臭了馊了也不吃的架势。 可若有人想要把这碗饭端走,就立刻会露出护食的凶性来。 婆婆脸男子笑眯眯道:“劳烦您老关心,这事我们会解决的。” 第(3/3)页